出褶皱,上面“襄阳粮道遇袭,镖师殉难十七人”的字迹,像烧红的烙铁烫在眼底。他猛地拍向案几,茶盏震翻,褐色的茶汁漫过摊开的舆图,在“黑石渡”三个字上晕开一片深色。 “总镖头,”门房老张头揣着手进来,棉袍上还沾着夜露,“城西镖局的李镖头来了,说有要事见您。” 赵刚抹了把脸,将密信折成小块塞进靴筒:“让他进来。” 李镖头掀帘而入,斗篷上的雪粒子簌簌往下掉,刚站稳就急道:“赵老哥,黑石渡的事你听说了?我那批往南阳送的药材,也在那儿被劫了!”他解开腰间的镖旗,旗面撕裂成两半,绣着的“义”字被血浸成紫黑,“对方用的是狼牙棒,下手比山匪狠十倍,不抢货,专挑人下手。” 赵刚盯着那面破旗,喉结滚了滚。三个月前,他刚从黑石渡走了趟镖,护送的是给襄阳守军的冬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