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纂房。秦斩推开房门时,案上堆叠的竹简已没过了半盏青瓷灯,素问正俯身用朱砂笔在竹简边缘做标记,指尖沾着的墨渍蹭到了袖口,她却浑然未觉。 “昨夜又没歇?”秦斩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案角,掀开盖子时,蒸腾的热气裹着小米粥的香气散开。素问直起身揉了揉酸胀的脖颈,眼底泛着淡淡的青影,却笑着指了指案上的竹简:“你看这些,高句丽医师送来的‘冻伤方’,用鹿骨熬膏外敷,比咱们之前用的草药膏见效快三倍;还有西域那边的‘沙棘止泻法’,晒干的沙棘果煮水,流民腹泻时喝一碗就能缓解,比熬汤药省功夫多了。” 秦斩顺着她的指尖看去,竹简上除了秦篆,还夹杂着西域的粟特文、高句丽的象形文字,有些地方还画着简单的药材图样。他拿起一卷标注着“百越”的竹简,只见上面写着用鲜鱼腥草捣汁治毒蛇咬伤,旁边还画着鱼腥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