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风,裹着沙也裹着家”敲进文档时,窗外的天刚蒙蒙亮。她伸手揉了揉酸的肩膀,鼠标移到“布”按钮上却顿了顿——这是她在番茄小说的第五篇乡土散文,前四篇要么石沉大海,要么评论区里只有零星几句“看不懂”“方言太多”的留言。作为县里小有名气的诗人,她写过的《黄河谣》曾登上过地方文学期刊,可到了网络平台,那些她引以为傲的方言和细腻描写,反倒成了“没人懂”的理由。 桌角摊着本泛黄的笔记本,里面记满了她在黄河滩采风的素材:王大爷说“圪蹲在崖边看河,能想起年轻时跟媳妇挑水的日子”;李婶教她包“馏米糕”时念叨“面要揉到起筋,就像日子要过到走心”;就连滩上的老槐树,她都记下了“树皮上的纹路,像极了爷爷手上的老茧”。这些带着泥土气的话,她原封不动写进了《滩上人家》里,可读者留言说“圪蹴是啥?看得费劲”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