驶近,便已看到父亲母亲哥哥们一齐在府门前候着。我还能听到那挥之不去的恭贺声。 我由宫里跟着来的司礼太监从马车上扶下来,正欲对父亲母亲行家礼,父亲一把扶过我,带着一众家眷齐齐跪下,高声道:“臣慕容观携夫人以及全府恭迎瑾娘子。”只怕之前恭贺的人只知本就兴盛的慕容府出了一位天子宫嫔的喜,却品不出父女相见却得行君臣之礼的悲吧。 “免礼。”从那一天起,这两个字是我一天要说上很多遍的词语,但从来没有哪一次,能比那一次沉重。 既然我以为天子宫嫔,那么家中自然以我为尊,中午的家宴,父亲说什么也不肯上主位,连与我交谈也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礼节。 饭毕。母亲把我叫至房中。 因只有我们两个人,母亲也不似方才那般的拘谨。 “阿宁,我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