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肢体。 海风裹着咸腥扑面而来,却压不住空气里浓得化不开的焦糊味——那是布料、皮肉与武器被烈火炙烤后,混在一起的、令人作呕的气息。 海岸早已不是海岸,是一片平铺的炼狱。 横七竖八的尸体叠着尸体,有的残肢还攥着半截断裂的枪,指骨因为死前的用力而蜷缩;有的头颅歪在沙地里,未闭的眼睛望着灰蒙蒙的天,像是还在质问这场无妄的死亡。 海浪拍过来,漫过冰冷的脚踝,又卷着血丝退回去,把“牺牲”两个字冲刷得只剩狰狞。 他们本可以是田埂里插秧的农夫,是铁匠铺里敲打着铁器的匠人,是抱着孩子等待丈夫归来的妻子的依靠,可最后,都成了政治棋盘上被随手丢弃的弃子。 希斯特利亚站在行政大楼的窗前,指尖抵着冰凉的玻璃,目光越过广场的人群,远远...